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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代书法家漫谈-米芾:满架书画一扁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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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0 09:15:2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人物简介:米芾(1051-1107年),北宋书法家、画家,初名黼,后改名芾,字元章,祖籍太原,迁居襄阳,号襄阳漫士、鹿门居士、海岳外史等,世号“米颠”。后定居润州(今江苏镇江)。精鉴别,书画自成一家,尤擅书法,为“宋四家”之一。


位于襄阳樊城区的米公祠,门对汉江清流,与古襄阳城隔江相望。虽然附近的牛肉面味道尤为正宗,让人过齿难忘,但让外地人慕名而来的,却是一位宋代大书法家。


这位书法家叫米芾,因为行为举止违世脱俗,倜傥不羁,人们又戏称“米颠”。用今天的话来说,他是个奇奇怪怪、可可爱爱的行为艺术家。
米公祠内,亭台楼阁,怪石嶙峋,花木扶疏,古老的银杏树遮天蔽日。宝晋斋等处的建筑,陈列着米芾及历代书法名家大量的墨迹复制品和石刻。仰高堂门口,有副对联概括了米芾一生的风流才艺:
与孟鹿门号两襄阳书传千古
共苏黄蔡称四巨子颠压三人
米芾虽然也写诗词,但和苏轼、黄庭坚相比,格调不算高,基本属于“花间派”的风格,比如这首香艳的《醉太平》:
风炉煮茶,霜刀剖瓜。暗香微透窗纱,是池中藕花。
高梳髻鸦,浓妆脸霞。玉尖弹动琵琶,问香醪饮么?
和孟浩然、苏轼、黄庭坚、蔡襄等人不同的是,米芾在政治、文学上虽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建树,但却很擅长制造吸引眼球的新闻。
他“品牌意识”很强。无论住在哪里,米芾都要在居所的大门上挂一块“宝晋斋”的大牌匾,就连乘船也是这样,别人远远看到船上的牌匾,就知道是米芾的“书画船”来了。
他善于制造话题。作为一个宋人,他出门喜欢穿着唐朝样式的衣服,戴着高檐帽,所坐的轿子因为帽顶太高,只得揭去了轿顶。米芾这样招摇过市,所到之处,自然引起了人们好奇的围观和议论。好友称他是“衣冠唐制度,人物晋风流”,看热闹的老百姓就直接喊他“米颠”了。
他有严重的洁癖,一天到晚要不停洗手,从衙门回家就要洗衣洗靴,把官服、官靴都洗破了。甚至挑选女婿时也要先看名字。当看到一个名叫段拂字去尘的小伙子时,便心生欢喜,连称“真吾婿也”,立马同意了这桩婚事。
他对石头的喜欢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。有人亲眼目睹他对着一块奇石称“石兄”,甚至将其摆放在办公场所,作揖行拜礼,因此被弹劾免官。这种乖僻个性和颠狂作派,也成了他在官场晋升道路上的绊脚石。
他对砚台的痴迷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。苏轼曾借用了他的一块紫金砚,临终前嘱咐家人,希望用这块砚台陪葬。可米芾竟然不顾两人的交情,还是向东坡的儿子索要了回来,并在给朋友的信中说:这块砚台是传世之物,是不能用于陪葬的。宋徽宗命他在宫中屏风上书写大字,他看到精致的御砚后两眼放光,写完字后,竟不管砚里还剩有不少墨汁,顺手就把御砚塞入怀里,还跪在地上振振有词地对徽宗说:“此砚刚才被臣用过,已经被污染了,皇上不能再用了,请您赐予我吧!”徽宗看着他满身淋漓的墨汁,不由忍俊不禁,大笑赐之。米芾离开后,徽宗对蔡京等人说:“米芾被人们称为‘米颠’,果然名不虚传啊!”蔡京也上前附和:米芾这人,不可无一,不可有二。



米芾《紫金砚帖》

他对喜爱的字画巧取豪夺到了以死相挟的地步。一次,米芾与蔡京的长子蔡攸乘船,蔡攸拿出一卷王羲之的墨迹《王略帖》请米芾欣赏。展开书卷,米芾就惊叹连连,深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喜爱之中。他央求蔡攸,要用自己收藏的字画交换,蔡攸当然不肯。这时,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,米芾当即抓起卷轴跑到船头,声称如果蔡攸不给他,他就拿着真迹马上跳水自杀。眼看着米芾拿着王羲之的墨迹在船舷边摇摇欲坠,懵圈的蔡攸又惊又怕,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。



米芾《张季明帖》

米芾找藏家借来不少古代书画真迹,临摹好以后,把真迹和临作一起拿给藏家,让哭笑不得的藏家自己挑选。由于他的临摹技法实在过于高明,藏家们傻傻分不清,往往是把米芾的临作认成了真迹,于是米芾便堂而皇之把真迹纳为己有。有人可能会质疑,藏家怎么可能连自己收藏的东西都认不出来?只有一个解释,那就是米芾能够把所临摹真迹的精气神都完美展现出来,甚至在临作里写出了比原帖更高级更精彩的东西。据记载,米芾临的古帖,就连当时和米芾齐名的书法家薛绍彭等人也分辨不出真伪。今天在故宫中珍藏的诸多名帖,比如记在王献之名下的《中秋帖》《东山帖》、褚遂良临《兰亭序》,以及台北故宫所藏的王羲之《大道帖》、褚遂良《长风帖》等名迹,据专家鉴定,竟然都是出自米芾的临摹本。



王献之《中秋帖》(米芾临)

宋人在笔记中还记录了米芾一件更离谱的事。长沙岳麓寺收藏着唐代书法家沈传师书写的一块牌匾,米芾向寺内的主僧借来观看,越看越喜爱。一天晚上,趁着夜色,米芾竟然带着牌匾乘船失踪了。僧人们大惊,急忙报官。在官府的追查下,米芾只得归还了寺里的文物。就这样,米芾“极力求取,必得乃已”,不择手段“收藏”到不少古字画。
关于米芾的奇闻趣事实在是太多了,以至于如果没有了诙谐搞怪的他,宋代书法史的光华一定会大打折扣,后人在谈论历代书画家时也会少了很多趣味与谈资。
米芾一流的书画技能,除了要归功于收藏的诸多名家真迹开阔了视野,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很善于向苏轼、黄庭坚等宋朝的顶流学习。米芾到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,还未能自成一家,别人称他的字是“集古字”。元丰五年(1082),米芾特地前去拜见已谪居黄州三年的苏东坡,在苏轼的提点下,他开始转向专门学习魏晋时期的书法,从王羲之、王献之等人处领悟到了书法的“平淡”之美,从此书艺大进。四十一岁时,他把名字从“米黼”改为“米芾”,这标志着他深入古帖、转益多师、博采众长后,终于化蛹为蝶,形成了自己“沉着痛快”的鲜明风格。十年后,当米芾和苏轼再次见面时,两人“对设长案,各以精笔佳墨、纸三百列其上……每酒一行,即申纸共作字,二小史磨墨,几不能供。薄暮,酒行既终,纸亦尽,乃更相易携去,俱以为平日书莫及也。”这两位书法大师之间的笔墨对话,既像是欧阳锋和黄药师华山论剑,又充满了温煦可亲的友情,让后人无限景仰向往。
米芾研究前人书法极为认真刻苦,他的儿子米友仁曾描述了米芾平日的学习状态:对于收藏的晋唐真迹,没有一天不摊开在桌子上。手里经常拿着笔,不停地临摹学习。晚上必定要把这些真迹收放在一个小箱子里,安放在枕头边,才能安睡。米芾在《海岳名言》中写道:“一日不书,便觉思涩,想古人未尝片时废书也。”专注于书法,已经成为米芾人生的态度和生活的核心内容。在《元日帖》里,米芾记录自己大年初一,还在临帖不辍。这样的刻苦精神,在历代书法家里也是很少有的。



米芾 《元日帖》

米芾先后曾认真学习过欧阳询、褚遂良、颜真卿、柳公权等人的书法。他善于批判性学习,汲取前人的养分,为己所用。他虽自幼学习颜真卿,但并未亦步亦趋,依样画葫芦。他说:颜鲁公行书值得学习,但楷书就只能归为俗品。对于颜真卿的行草书,米芾最钟爱的是《争座位帖》,他在《书史》中论述:“有篆籀(zhou)气,为颜书第一。字相连属,诡异飞动得于意外。”米芾在《书史》中多次称赞欧阳询书法笔势险绝、劲挺,但米芾对欧书的学习并非循规蹈矩,而是将欧书结字紧凑、险绝劲挺的特色加以夸张,形成了自己书法中宫紧密、跌宕欹侧的艺术特色。唐代书家中对米芾影响最大的当属褚遂良,米芾曾言:“褚遂良如熟驭阵马,举动随人,别有一种骄色。”他学褚遂良最久,受益也最多。
即便对于他顶礼膜拜的魏晋二王(王羲之、王献之),米芾也没有满足于一味模仿,甘当书奴。《宋史》载:“米元章初见徽宗,命书《周官》篇于御屏。书毕,掷笔于地,大言曰:一洗二王恶札,照耀皇宋万古。”米芾在《次韵魏泰见寄》诗中写道:“旧怜俊气闲羁马,老厌奴书不玩鹅。”这种敢于超越王羲之、王献之的豪气,来自刻苦学习前人、融会贯通后的自信。
清代书法家王文治有一首赞扬米芾的诗广为人知:
天姿凌轹未须夸, 集古终能自成家。
一扫二王非妄语, 只应酿蜜不留花。
米芾成功地借用前代书法家的彩丝,按照自己的纹样,织就了独有的天机云锦。明代董其昌称米芾的字犹如哪吒“拆肉还母,拆骨还父,呵佛骂祖,面目非故,虽苏、黄相见,不为气慑。晚年自言无右军一点俗气,良有以也”。



米芾《伯充帖》

在书法技巧方面,米芾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米芾称自己的书法是“八面出锋”,他最拿手的就是“刷”字,这是他从褚遂良处领悟到的笔法。米芾对书法的要求是“稳不俗、险不怪、老不枯、润不肥”,“骨筋、皮肉、脂泽、风神俱全,犹如一佳士也”。他所谓的“三字三画异”,即写三横时,每一横的向背、长短、粗细等姿态都不能雷同,而且要在变化中达到统一。从米芾的传世真迹来看,他是这么说,也真是这么做的。他写字无论大小,无一笔不悬手,就连蝇头小楷也都是悬着肘书写,因此,即便是蝇头小字也写得像大字一样笔势洞达、气势开张,令人叹为观止。今天欣赏米芾的真迹时,可以看到他很多时候都是不假思索,随手刷掠,在极快的运笔速度中完成一连串复杂高难的动作。这是他一贯用最高标准来严格训练笔法,才能达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,也是他能够跻身于“宋四家”的特有本领。



米芾《蜀素帖》

47岁的米芾在回复朋友的信札中,自信书法是“天下第一”:
“辱教,天下第一者,恐失了眼目。但怵以相知,难却尔!”
意思是,承蒙您夸赞我的书法是天下第一,恐怕是看走了眼。但我却为您对我的了解而感到十分吃惊,因此很难推却。
苏轼对于“米颠”这种凡尔赛并不意外,他认为,米芾的书法水平是完全能够和钟繇、二王相提并论的:“海岳平生篆隶行草书,风樯阵马,沉着痛快,当与钟、王并行,非但不愧而已。”
宋高宗赵构也称米芾书法:“沉着痛快,如乘骏马,进退裕如,不耐鞭勒,无不当人意。”
在书法风格上,米芾也曾因为锋芒毕露、不够含蓄而招致批评。黄庭坚评价米芾的书法“如快剑斫阵,强弩射千里,所当穿徹,书家笔势亦穷于此。然似仲由未见孔子时风气耳!”在肯定米芾笔势无敌的同时,也委婉地用子路没有师从孔子前的桀骜不驯,来批评米书一味炫技逞能、气韵上缺少温和儒雅的不足。
书法上米芾独步书坛,在绘画上他和儿子米友仁也是成就斐然。父子俩所创造的“米点山水”,号称“墨戏”,充分利用了水墨在宣纸上洇晕皴染而成的独特效果,将文人画的韵味发挥到了极致,成为中国画独有的技法之一,因而父子两人被后世称为“大小米”。宋朝的张元干评论米芾的画作:“能发云烟杳霭之象于墨色浓淡之中。连峰修麓,浑然天开,有千里远而不见落笔处。”
1104年,文艺皇帝宋徽宗赵佶“置书、画、算学,皆隶国子监”,并且将这些艺术生纳入可以参加科举制度选拔为官的范畴。米芾和他儿子米友仁出任书画学博士,成为书法、绘画专业的领军人物。
“宋意”书风的精神实质在于“表现”,米芾笔下犹如骏马奔腾、排山倒海的气象,以及精妙至微的笔法,征服了无数后人。明代宋濂评论米芾书法“如李白醉中赋诗,虽姿态颠倒,不拘礼法,而口中所吐,皆成五色文”。



米芾《苕溪诗帖》

米芾一生勤奋,留下了大量的行草书墨迹,代表作品有《苕溪诗帖》《蜀素帖》《研山铭》《虹县诗帖》《与魏泰诗帖》等,对后代书法家影响深远,如南宋的王升、吴琚,金代的王庭筠,明代董其昌,清代的王铎等,都通过学习米芾书法,并形成了精妙跌宕的个人风格,卓然成为当时名家。他那句“意足我自足,放笔一戏空”的创新豪言,激励着后人们不断去探索新的书法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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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26 10:40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OMG!介是啥东东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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